42.贸易战鼻祖
秦朝时候,没有固定时间的朝会,通常来说,是始皇帝想要什么时候见臣子,那就什么时候见臣子。平常时候,各司其职就好。再偶尔跟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但边关的事情,却是急事,所以这个时候,殿中主要的文武百官都在。
“陛下,此时天气即将入冬,确实不宜出兵。”李斯见蒙家兄弟都有了分歧,作为丞相,也不能不站出来了,“但胡人侵我大秦,却又是该教训。臣建议,来年春天,再行进攻。”
始皇帝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皱着,也有着自己的思量。
他是骄傲的,因为他灭了六国,成为千古以来第一帝皇。
所以,他不允许像胡人这样的民族,来打击他的威严。只是,现今天下刚刚平定,确实并不适合大动干戈!
“来人,召玄机侯入宫。”
“诺。”
这个时候,蒙泽正和项羽切磋武艺。
同样是年轻人,同样有着理想与抱负。
蒙泽与项羽,是极其相似的,都出身于将门,都很年轻,都对未来充满着憧憬。
一旁,项梁与蒙月都在观看。
项梁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蒙月,则是拍手叫好。
只见蒙泽与项羽两人见招拆招,甚至于,庭院里的地板,都被项羽踩裂了两块。
蒙泽暗自心惊,相比起来,这个时候的项羽还不是巅峰时期,就有了这样的实力,确实,能在史书上留下偌大名头的人,可都不简单。
一拳被项羽打退,蒙泽挥挥手,“不打了不打了,羽弟天生神力,难以招架,吾不及也。”
“哈哈。”项羽哈哈一笑,自然是开心,他很久,也没有打的这么尽兴了。族内的子弟,在见他扛过鼎后,就很少与他切磋了。
项梁倒是经常和他切磋,可他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和项梁的完全不同路子,又怕伤着项梁,也无法尽兴。
“兄长也很厉害了!”项羽笑着道。
一旁,蒙月眉目弯弯,多看了项羽几眼,随后,给蒙泽和项羽一人递过一块帕子。
蒙泽倒是随手就接过了。
项羽伸出手,正要去接帕子,蒙月也正好将帕子递过来,两人的手,就那么碰到了,两人赶紧缩回手。
项羽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蒙月直接将手帕塞进了他的怀里,“我去问问后厨是否已经备好饭食。”
蒙泽眯了眯眼睛,他好像,闻到了某种恋爱的气息,不过,他并未加以阻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蒙月与项羽,在蒙泽看来,倒是一个不错的搭配。
如果两人能够自由恋爱,最后修成正果,蒙泽也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项羽还有他叔父项梁的问题,蒙泽表示,这都是可以解决的。
现在项梁既然还未杀人避祸,项羽也还没有生出那般豪情壮志说我可以取而代之这句话,那么,一切就都有改变的余地。
饭食很快上来。
依旧是新式的菜品。
蒙泽作为男主人,在前厅陪项羽和项梁吃饭。
而蒙母蒙月以及赢阴嫚,则是在另一个厅吃饭。
七年,男女坐不同席、食不同器。
更别说现在本就是一人一个案几分开吃饭的。
“项伯父,羽弟,来尝尝。”蒙泽笑着,招呼项羽和项梁吃饭,他想,他家的饭菜,总是能征服很多人的。
项羽也是不客气,毕竟,打了一场,也确实饿了。
刚吃了一口,就睁大了眼睛,示意着项梁,很好吃!
项梁无奈,尝后确实也很满意的点点头,“美味。食过这番,竟觉几十年所食毫无滋味……”
蒙泽笑笑,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四个月了,四个月来,唯一的成就,或许就是把周边的人口味给改了。
至于水泥玻璃以及造纸术什么的,说实话,其实靠的还是秦朝的工匠,他不过是提出了一个想法。
他发现,大秦的工匠是真的,技术很高!
忽然间,管家走了进来,“君侯,陛下召见。”
自蒙泽被封侯之后,蒙家上下对他的称呼变得不一致,从小将军,到公子,到君侯,君上,侯爷……
蒙泽楞了楞,随即想了想,或许是匈奴的问题,于是对项羽和项梁开口,“羽弟,项伯父,抱歉。”
“无妨!”项梁挥挥手,“你自去。”
“兄长!若是打匈奴人!记得一定带上我啊!”项羽则是睁大了眼睛。
蒙泽笑笑,点头,看向管家,“备马。”
“诺!”
站起身,稍稍收拾了一下衣袍,就走出了大厅。
此时,厅内也就剩下项羽和项梁。
项梁看着蒙泽走出去,眯起了眼睛,他看不透这个年轻人,随后看向正在猛吃的项羽,抽了抽嘴角,不过,好吃是真的好吃。
……
蒙泽出了府,上了马就直奔咸阳宫而去,到了宫门外,下了马,验过身份,就进了宫。
抵达大殿的时候,殿内很安静。
“臣,蒙泽,见过陛下。”蒙泽举手作揖,行礼。
“免礼。”始皇开口,看向蒙恬,“蒙爱卿,将今日之事告诉一下泽儿。”
“诺。”蒙恬随即开口,“今日一早,北郡急报,言匈奴三万人南下,一连劫掠数十个村庄!”
蒙泽点点头,只听得蒙恬继续道,“第二封战报,言匈奴人在劫掠数十个村庄后,撤退。”
蒙泽皱起了眉头,匈奴人这是,抢了就走啊!不敢大军南下,恐怕是在害怕,抢了就走,恐怕是今年冬天不好过。
“泽儿,此前你曾言,北击匈奴,南收百越,可有具体策略?”始皇开口。
蒙泽点点头,“如果仅仅是北击匈奴,臣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陛下选择。”
“哦?”始皇吃惊,“当真?”
蒙泽点头,“上策,开放互市,直接与匈奴人交易,只要匈奴人出得起钱,我们就可以卖粮食给他们。”
“胡人贫穷!拿来的钱粮?”
“正是!”
“这分明是资敌!”
蒙泽笑笑,开口说了一个典故。
桓公曰:“鲁粱之于齐也,千榖也,蜂螫也,齿之有唇也。今吾欲下鲁梁,何行而可?”
管子对曰:“鲁粱之民俗为绨。公服绨,令左右服之,民从而眼之。公因令齐勿敢为,必仰于鲁梁,则是鲁梁释其农事而作绨矣。”
桓公曰:“诺。”即为服于泰山之阳,十日而服之。
管子告鲁梁之贾人曰:“子为我致绨千匹,赐子金三百斤;什至而金三千斤。”则是鲁梁不赋于民,财用足也。鲁梁之君闻之,则教其民为绨。十三月,而管子令人之鲁梁,鲁梁郭中之民道路扬尘,十步不相见,绁繑而踵相随,车毂齺,骑连伍而行。
管子曰:“鲁梁可下矣。”公曰,“奈何?”
管子对曰:“公宜服帛,率民去绨。闭关,毋与鲁粱通使。”公曰:“诺。”
后十月,管子令人之鲁梁,鲁梁之民饿馁相及,应声之正无以给上。鲁梁之君即令其民去绨修农。谷不可以三月而得,鲁梁之人籴十百,齐粜十钱。二十四月,鲁梁之民归齐者十分之六;三年,鲁梁之君请服。
蒙泽说完,殿内众人惊讶者有之,沉思者有之。
始皇眯了眯眼睛,随后笑了,“善!中策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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