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破庙
接着方修和成氏就看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衣的青年搀扶着一个褐色麻布衣的青年走了进来。
那两个青年看见方修和成氏显然也吃了一惊,
“你…你们…”成氏急忙说道,只是还没有等成氏说话,蓝袍的青年就开口了,
“我二人因故不能进城,在此借宿一晚。”
说完扶着褐衣青年找了个草堆处坐着了。话语间只有客气没有恭敬,不过倒是也没有小看的语气,大概是把方修和成氏当成在此处常年居住的流民了。
方修这会仔细的观察这两位不速之客,褐衣青年半躺在草堆上,蓝衣青年则依旧把腰杆挺的笔直,倒有一种身在草堂如处华宇的大家贵族之气。蓝衣的青年衣着华丽,气宇不凡大概是个世家公子,虽然歇在破庙里,但是神情淡然,并不觉得不适活着羞耻,看见方修盯着他看,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微微一点头,以示敬意。而那位褐衣青年穿着下人的衣服,一开始方修以为是蓝衣青年随行所带的小厮,可细细看去,面貌倒也是相貌堂堂、白面如玉,如果不是有脸上的淤青的话,倒也是一个神貌俊朗的翩翩少年郎。这位褐衣的青年正不停的念叨着:
“疼死了!”
“我以后能出去了,定要砸了他们家的生意!”
“完了完了,我爹娘知道的话,我一定死定了”
“我最近可不能回去!”
……
之类的话,蓝袍青年听到这些话,只是偶尔的安慰上一两句。
方修心想:这位褐衣青年大概是哪家的二世祖了,还是一个话唠二世祖。不过听到褐衣青年的说话语气、以及看到褐衣青年的神态举止,方修对蓝衣青年的好感度也略有下降。
这大概是哪家混的不错点的二世祖吧!方修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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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成氏正把包裹一个一个的打开,整理完之后又一个个的系上。打从上路以来,成氏每天都会将这个程序进行一边,方修总结出来她娘大概是有一些整理癖和强迫症。
只是这天,成氏将整理出来的一大包干粮摆在了面前,心想:
“扔了吧?太可惜!”
“继续带上吧?明日就要进京了,等到找见方老爷子,就用不着这些干粮了。”
“现在就吃了吧?实在是吃不了。”
实在纠结的不得了。话说这位成氏,十分的担心自己和方修在路上吃不饱穿不暖的,准备了很多的干粮和四季的衣服。以至于都已经到京城了,还有剩了很多的干粮。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和方修的食量,还是低估她俩的行路速度。
正当成氏一筹莫展的时候,方修起身走出庙外,摘了一株草,又返回庙重庙中,从成氏面前的干粮包袱中取了一大堆干粮,送到蓝衣和褐衣青年的面前,说:
“想来二位兄台定未用饭,一点干粮虽非海味珍馐,但尚可饱腹。”
又将手上的草递给那个,目瞪口呆的完全没有想到方修会主动过来的褐衣青年,说:
“这个是治伤的药,把草弄烂,涂在伤处可以缓解疼痛。”
说的时候不卑不亢,让人只觉仁义之风,而未有谄媚之感。说完之后,又回到成氏的身边坐下。
还是蓝袍的青年首先反应过来,对这方修喊了一声谢谢,然后褐衣的青年才呆呆的跟着喊了一声:“谢谢兄台”
方修听到之后,只是面带一丝笑意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修儿,你干嘛要给他们干粮呢?”成氏压低声音问方修,
“娘!你不是苦恼这干粮改怎么办吗?他们刚好解决你这大麻烦,这下也不用扔了,也不用带这么多了。”方修说。
“对哦!修儿你真聪明。”成氏一拍脑袋,神色十分开心的说,忽而又变的很是关切的问方修,
“修儿,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认得治伤的药草的呢?”
“娘!我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只是那药草不过……”方修压低声音附在成氏的耳边说道。
“呀!”成氏大叫一声,引得那两位青年齐齐看向成氏,成氏看到大家都看她似有一些不好意思,又压低声音对方修说:
“修儿,不要学坏。”
方修笑了笑点点头。
只是那草药吗?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草而已,那褐衣的青年虽然受伤了,但看那个精神头就知道受伤其实不重,何况虽然有淤青,却连皮都没有破,只是细皮嫩肉的富家公子总要撒撒娇的。一株青草就当是安慰剂,顺便也是无聊赶路结束之后的一个乐子。
“啊!”那个褐衣的青年叫了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那褐衣的青年已经将草弄烂,弄出草汁涂到淤青处。成氏的神色变的紧张起来,“真的不疼了啊!”那个褐衣的青年又继续说。
褐衣青年亦是看见大家都看向他,正起神色,对方修说:“多谢兄台是的草药了。”那蓝袍青年也向方修投了感激和欣赏的目光。
经过成氏一“呀!”,褐衣青年的一“啊!”倒是打破了这破庙的寂静。
蓝袍青年这才仔细的观察方修:穿的衣服并不华丽,但是气度和神态都不显卑微,脊背也是挺的直直的,看上去有十四五的年龄,长得有一点秀气,但是说话谈吐给人却是一种老成的样子。而成氏虽有一种柔弱妇人的感觉,但衣服整洁,头发也是一丝不乱,看来并不如自己先前所想,是留宿在这破庙的流民。
想到这里好像因为自己刚刚先入为主的将方修和成氏当成了留宿到破庙的流民感到不好意思,脸上微微的红了一下。
“这位…”蓝袍青年开口,“这位公子,是赶路去京城的吗?”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当然是赶去京城的,不然何必留宿到这破庙里的呢!
“是的,我和娘从西河州而来,此行的目的正是京城。”索性方修并没有感到尴尬,而是十分顺当的接了话。其实方修对蓝袍青年首先说话是有些吃惊的,毕竟和现代的人还不一样,古代的这种阶级感和贵族的自傲决定这些人不可能轻易的放下架子的。
“西河州很远吧?我只在與图和书本上之后西河州。”褐衣青年听方修说来自西河州,神色有些吃惊也有些羡慕,继续说“行路多有不便吧?我没有独自出过远门。你可以跟我讲讲吗?”
“说远也远,说不远也不远。因为知道此番的目的是京城,所以并不觉得远了;但是若是说断断续续走了五个月有余,吃不便歇不便,也可以说挺远的。”
蓝衣的青年点点头,对方修说:“这位公子说的倒也是,双足可行之处不可道为远。”
听到这句话,方修开始欣赏这位蓝衣青年了,说话很有毅力和远见。
“是了!可为之事不曰难;可行之处不曰远。这位公子好气魄。”方修说,
那个褐衣青年听到方修和蓝衣青年这样说,心中有些遗憾,“我只是羡慕这位公子可以行万里路,见识到那传闻中的江湖。”
方修听了这话,不禁哑然一笑,这个褐衣青年大概是那个家族里的中二少年吧!整天梦想着一些武侠江湖梦,
“公子不必羡慕这‘行万里’之事,我与娘也不远千里迢迢的赶路来京城,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公子口中的江湖,只不过是一群求生之人的谋生之事。待公子真到了江湖就知道了身处江湖之中,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些逍遥快活,而更多的是求那一点饱腹之物。”方修语重心长的说,心里觉得该给这中二的富家公子讲讲这江湖的不易之处,李白之所以能当那逍遥酒仙是因为人家家里本身就是开矿的。
听到这些老练的话,成氏感到十分的吃惊,压低声音问道:“修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咱们也没有碰见什么事啊!”
“娘!我是瞎诌的!”方修压低声音俯到成氏的耳边说。不过方修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想来这江湖并不如武侠小说讲的那样,有那些飞天遁地,称霸武林的那些事情。更多的是和现代一样在底层挣扎求生存的那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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