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留痕迹
“没事瑶瑶,我可以等的,等咱们毕了业以后,上了高中你再做我的女朋友也可以的!”祁泽知道了夏瑶的心意,倒也不着急让夏瑶做他的女朋友了,其实喜欢一个人,未必就要有什么名分,有时只要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可能就足够了。
见祁泽没有再要求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夏瑶微微松了一口气,夏瑶属于那种老师、家长眼里的好学生,所以她无法接受自己做学校不允许的事情,因此祁泽的这个请求是她唯一不能答应的。
不过夏瑶毕竟还是对祁泽有感觉的,也不想让祁泽太过失望,犹豫了片刻,夏瑶轻轻说道:“我答应你上高中以后做你女朋友,但前提是咱们要考上同一所高中,而且这一切要在你不变心的前提下!”
祁泽没想到夏瑶会这么说,心里又惊又喜,一抬头,却发现夏瑶已经转身离去了,赶紧边追夏瑶边说道:“瑶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变心的!”
之后的日子里,祁泽遵守了诺言,把对于夏瑶的喜爱全都深藏在了心里,没有再和夏瑶说过感情上的事情,两人又可以和往常一样聊天、说笑,但只有两个人心里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跟捅破那层关系之前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初中三年一晃而过,夏瑶和祁泽两个人的成绩一直都是在年级前列,自然又双双直升到了青泉市第五中学的高中部。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祁泽就兴奋地把夏瑶约了出来,而夏瑶心里也明白祁泽约自己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天夏瑶穿了一件米黄色体恤,合身的牛仔裤,长发整齐地披在了脑后,三年时光已经让夏瑶从一个小女孩完全蜕变成了一个青春少女。望着面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夏瑶,祁泽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呼吸也粗重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将爱慕之情说出口了,但在心里憋了近三年的话,此刻仍像如鲠在喉,让祁泽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祁泽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夏瑶有意想要逗逗祁泽,说道:“我说你啊!都把我叫出来了,难道没话要说么?没话说,我可走了!”说罢,夏瑶就佯装要转身离去的样子。
夏瑶要走,祁泽顿时大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瑶瑶,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
夏瑶转回身来,看着祁泽,疑惑道:“什么事情?”
“就…就是你答应上了高中以后要做我女朋友的事情啊!”祁泽急道,心里也有些失望,怎么夏瑶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呢?
看着祁泽那着急的样子,夏瑶扑哧一笑,娇嗔道:“笨蛋,我当然记得了!我就是想逗逗你,谁让你把人家叫出来了,还不有话直说!”
见夏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祁泽又开心起来,这回没再犹豫,而是有些期待地问道:“瑶瑶,那你该兑现诺言了吧?”
别看夏瑶之前还有说有笑的,但真当祁泽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夏瑶的小脸还是有些微微泛红,半响才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这声音轻不可闻,但一直全神贯注等着夏瑶回答的祁泽还是听到了,得到了夏瑶的肯定答复,祁泽整个人都要欣喜地跳将起来。那种瞬间被幸福包围的感觉,相信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心有体会。
那天祁泽第一次牵起了夏瑶的手,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牵着手,走了很久、很久,虽然没有太多言语,但却胜过任何言语。爱的表达,有时可能就是一种静静地陪伴。
一个暑假,祁泽和夏瑶一起几乎玩遍了青泉市所有有意思的地方,而那个夏天也是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最快乐的夏天。
讲述到这里,祁泽停顿了下来,又喝了一口闷酒。祁泽眼中的温柔也随着讲述的停顿慢慢褪去,转而一种深深的仇恨攀上了祁泽的双眼。
乔云明白,如果一切都能够像祁泽之前讲述的那么美好,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仇恨可言了。而祁泽接下来要讲述的内容肯定就没有那么美好了,所以乔云的心也微微揪了起来。奚胖子和梁昊也是感受到了祁泽眼神中的变化,也都在为祁泽的遭遇而暗自担心。
而这时,祁泽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开始讲述了下去。
暑假过后,正式赢来了开学,报道那天祁泽和夏瑶一起去的学校。经过一个暑假的愉快时光,两个人的关系更是亲密了不少,不过在学校里面,两个人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高中虽然没有初中管得那么严格了,但是早恋依然是学校不允许的。
不过每天两个人仍和以前一样,聊天、讨论题目,虽然不能亲热,但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两个人也都是心满意足了。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夏瑶没有来上学,祁泽以为是夏瑶生病了,放学以后就给夏瑶的家里打去了电话,可电话那头却是无人接听。
打了很多次,仍没有人接听,祁泽心里顿时不安起来,开始不停给同学、老师打电话,询问夏瑶的去向。可祁泽问了很多的人,仍没有任何人知道夏瑶到底怎么了,就连班主任都不知道夏瑶怎么了,只是告诉祁泽是夏瑶的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是夏瑶这段时间不能来上学了。
接连等了一个星期,夏瑶依然没有再来上学,祁泽可以说是心急如焚,那一周祁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度过的,真的可以用惶惶而不可终日来形如,上课也听不进去,饭也吃不下,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夏瑶,思念着夏瑶。
可是老天并没有被祁泽的诚意感动,祁泽最终也没有等来夏瑶,而是等来了夏瑶自杀的噩耗。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时,祁泽如五雷轰顶一般,傻傻地站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只能看到一颗颗滚烫的泪滴从他的眼眶中不停地滑落。
当祁泽醒悟过来以后,就像疯了一般朝夏瑶的家里跑去,他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绝对是不是真的!可当祁泽跑到夏瑶家的时候,却怎么敲夏瑶家的门都没有人回应,后来是邻居听到了祁泽的嘶吼声,才出来告诉祁泽对面的夫妇已经搬走了。
得知夏瑶的父母搬走了的消息,祁泽就像失魂落魄一般,跌坐在了夏瑶家门口。那一刻,祁泽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下来,夏瑶就这么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见了,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见了祁泽的这个样子,邻居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祁泽的姓名。随后邻居交给了祁泽一个信封,说是夫妇临走前让自己交给祁泽的。祁泽一把抢过了邻居手中的信封,颤抖着双手看着信封上面那熟悉的娟秀小字,祁泽赶紧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信纸上面写道:阿泽,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你的女朋友了,请你忘了我吧。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重新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女孩吧!
信纸上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两行字,但从信纸上的褶皱中,祁泽能够看出来,夏瑶在写这两行字的时候,一定也是在不停地落泪。
“瑶瑶,我喜欢的只是你啊!你为什么没有资格做我女朋友!你为什么要轻生!你怎么能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祁泽撕心裂肺地嘶吼着,泪水在他的脸上肆意纵横。
那晚祁泽就在夏瑶家门口呆呆地做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祁泽的舅舅将祁泽找到,这才将祁泽带回了家去。失去了夏瑶,祁泽早就不想活着了,可没有看到夏瑶最后一面,祁泽心里总有挂念,而祁泽心里也有一丝微弱的希望,那就是夏瑶还活着,自己听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自此以后,祁泽便开始了自暴自弃,上课也不再认真听讲,作业也经常不做。每天都去酒吧喝酒,麻痹自己,或许只有酒精才能让那些心中的伤痛稍有缓解。酒吧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场所,而像祁泽这样年轻力壮的青年更是很多帮派重点吸纳的对象。
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找祁泽喝酒,祁泽自然是来者不拒,一个人喝酒也是喝,两个人也是喝。一来二去,祁泽跟酒吧里常年混迹的几个道上的朋友倒也混熟了,于是几个人就想要拉祁泽加入帮派。
祁泽虽然自暴自弃,但是对于黑|帮这种涉黑性质的东西还是心有抵触的,所以本想一口回绝,可那几个人的一句话却改变了他的想法,那就是道上的消息更为灵通。
自从夏瑶父母搬走以后,祁泽通过各种方法打听夏瑶父母的去向,但是仍一无所获,所以祁泽听说道上消息灵通以后,想都没想就加入到了帮派之中。祁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夏瑶的父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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