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回忆往事
“这事我好像听你说过,可也一直也忘了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正好今天咱们兄弟几个都在这儿,你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情,我们帮你出谋划策,争取让你大仇早日得报!”乔云已经不记得是听祁泽还是宁远说过这件事情了,但是今天再次提起这件事情,乔云一定要问个究竟了。
听了乔云的话,奚胖子和梁昊也是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祁泽感激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押了一口酒,思绪也飞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祁泽双亲死得早,一直寄住在舅舅家里。虽然舅舅一家人对待祁泽就像对待自己家孩子一般,但缺少双亲的祁泽,儿时还是十分自闭、孤独的。从幼儿园开始,祁泽就很少有什么玩伴,从来只是一个人单独呆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上小学的时候,才因为一个女孩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上小学的第一天,同学们都是在互相认识、交谈,唯有祁泽一个人闷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仿佛他并不属于这个班级,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孤僻的祁泽本以为自己用这种方式就可以避免和任何人交流,将自己保护起来,却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却打破了他的这种自我保护。
“同学你好,我叫夏瑶,很高兴认识你!”一个甜甜的声音从祁泽身前传来,让祁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梳着整齐马尾的女孩正站在自己的课桌前,弯弯的眉毛下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脸上挂着笑意,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祁泽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有被同龄的女孩这么盯着看过,心里砰砰乱跳,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去和女孩对视。
过了半响,祁泽才低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挤出了一句:“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祁泽。”
女孩到是没有因为祁泽的举动而有什么不满,而仍是很有好地和祁泽聊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可能是因为那是第一个祁泽认真注视过的女孩,又或许那是第一个让祁泽心里砰砰乱跳的女孩,反正从那天起,夏瑶的模样就深深地烙印在了祁泽的心里,也在祁泽小小的心灵中买下了一颗种子。
虽然对夏瑶有了印象,但在开学后的一段日子里,祁泽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从没有去找过夏瑶说话。而夏瑶算是班里比较活跃的同学,对每个人都是十分友好,也在第一次的选举中当选了班级里面的班长。虽然祁泽不找夏瑶,但是夏瑶却会时常来找祁泽说说话。
一来二去,祁泽倒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封闭,慢慢和夏瑶成为了朋友。由于祁泽小时候比较孤僻,没有什么玩伴,因此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学习了,所以成绩在班级里面一直是名列前茅。夏瑶的学习成绩也是很好,所以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探讨一些作业上的问题,久而久之,两个人的交集更为密切。
由于两个人慢慢走得近了,祁泽那封闭已久的心,也慢慢开始向夏瑶敞开,很多祁泽从来没跟别人倾诉过的事情,都会对夏瑶吐露。而夏瑶也逐渐知道了祁泽是个孤儿的事情,也开始明白为什么祁泽会那么的孤僻。
虽然祁泽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夏瑶的朋友却遍及整个班级。随着时间的推移,善良的夏瑶通过努力,逐步让祁泽进入了自己的朋友圈子,也让祁泽开始拥有了更多的朋友。祁泽本来学习就好,再加上夏瑶的推波助澜,很快祁泽也有了几个不错的玩伴,祁泽脸上的笑容也一天天多了起来。
虽然幼小的心灵可能未必看得清事情的全部,但是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些东西,而祁泽那时就感受到了夏瑶想要让自己走出封闭的那种善意。而祁泽也被夏瑶深深地感动了,为了不让夏瑶的一片苦心白费,无论自己喜不喜欢和别人来往、交谈,祁泽还是逼着自己去多结交朋友,只为了不辜负夏瑶的好意。
不过随着认识了越来越多的朋友,祁泽突然发现其实结交朋友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而祁泽也确确实实在夏瑶的帮助下,慢慢走出了孤僻。看到祁泽整个人变得开朗起来,做为祁泽的好朋友,夏瑶当然也是非常开心。
后来班委再次选举,祁泽因为优异的成绩被选为了学习委员,而夏瑶仍被选为了班长。当选举结果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坐着自己的座位上看向了对方的座位,当目光交错的瞬间,两人都是相视一笑。那笑容里不掺杂任何其他的色彩,只是一种单纯的祝愿与欣喜。
两个人由于成绩优异,在小升初的时候都是直接被保送到了青泉市五中的初中部,而两个人又幸运地被分配到了一个班级里。初中是人一生中最懵懂的阶段,大部分人在那个时候就会对异性产生了别样的感觉,而且祁泽和夏瑶也不例外。
初中以后,两个人仍是班级里面最闪耀的那两个,而两个人也会经常凑到一起,聊天、讨论学习上的问题。而在不知不觉中,祁泽心里对于夏瑶的那种情愫已经慢慢生根发芽,终于有一天,这情愫破土而出,祁泽鼓足了勇气和夏瑶告白了。
那天大雪蒙蒙,祁泽将夏瑶约到了操场上,两个人在纷飞的白雪中走着,祁泽偷眼看了身旁正在身手接着雪花的夏瑶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头去。女孩子发育的比男孩子要早,夏瑶早已长高了许多,而身体也隐隐有了玲珑的曲线,这不禁让祁泽的呼吸有些急促。
自己玩了半天雪花,见祁泽只顾闷着头走,也不说话,夏瑶有些奇怪地问道:“祁泽,你不是叫我出来说有事情要和我说么?”
“呃…我……”祁泽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低着头,半天支支吾吾的祁泽,夏瑶忍不住扑哧一笑,“我说你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个样子?都是低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跟我还有什么话不好讲的么?咱俩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啊!”
祁泽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横,鼓足勇气抬起了头,注视着夏瑶的双眼。祁泽眸子中那股火热与爱慕,相信夏瑶肯定是感受到了,夏瑶本来还在说笑的脸上,立刻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夏瑶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祁泽今天要对自己说什么话,心中好像十分不想让祁泽将这句话说出口,又好像十分期待祁泽说出口,夏瑶脑袋里乱乱的,但还是听到了祁泽那掷地有声地六个字,“瑶瑶,我喜欢你!”。
说出这六个字来,祁泽突然感觉全身一阵轻松,那种压抑在心中的话,终于被吐露了出来。而紧接着祁泽又说道:“瑶瑶,你喜欢我么?做我女朋友好么?”说完以后,祁泽便满心期待地紧紧盯着夏瑶,心里一直在打鼓,生怕夏瑶的拒绝,又期待着夏瑶的回答。
“怎…怎么突然说这个?”半响,夏瑶才强作镇定地问道。可夏瑶心里早已不能淡定了,芳心之中或许有一丝窃喜,又或许有一丝害怕,总之那时的夏瑶并没有正面地回应祁泽。
祁泽没想到夏瑶避开了自己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言其他,让祁泽心下有些失望。而祁泽也没有再追问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在大雪里走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后来不只是谁说了一句“天晚了,回家吧”,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回了家。
那天以后,两个人之间渐渐有了一些尴尬,再没有了之前那么毫无顾忌地一起聊天、吃饭、讨论,夏瑶似乎总是在有意地避开祁泽,这让祁泽十分的不解、苦恼、烦闷。后来夏瑶告诉祁泽,其实那时候她并不是对祁泽没有感觉,而可能是那时祁泽炽烈的目光让年幼的她有些害怕了。
可是祁泽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夏瑶不找他,他就主动去找夏瑶,就像当初夏瑶主动找自己一般。被祁泽如此死缠烂打,夏瑶也很是无奈,但天性善良的夏瑶,却又不忍让祁泽受到什么伤害。
在祁泽屡次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夏瑶最后迫于无奈还是吐露了心迹,说道:“祁泽,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你,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很开心,心里也很踏实,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的感觉。不过做你女朋友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们年纪都还小,学校是不允许早恋的,如果被老师和同学发现了,那该怎么办!”
夏瑶的话让祁泽心里一喜,虽然夏瑶没有答应自己做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从夏瑶的话里话外,祁泽还是能够或多或少地感受出来,夏瑶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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