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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不想再“废柴”的皇后娘娘


  古人常有杖毙之论,在礼朝的后宫里也有不少被打死的宫女太监。

  香巧自幼侍候在林芷梦身边,除了被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外,倒也没什么大毛病。不过嫡出小姐的大丫鬟呢,在世家府里甚至会比一些庶女还娇气,是以不过二十板子下去,香巧便直接昏迷了。

  “吧嗒吧嗒”的打击声儿让人心里跟着发颤,恐惧像一只黑手,牢牢握住所有人的心脏。

  林芷梦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滴如同珍珠一般从脸颊滑落。

  美人亮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更是楚楚动人,只不过双目渐渐含上了怒气罢了。但是因为理亏的是自己的丫鬟,林芷梦地位又不如皇后,是以她即使生气也拦不下这顿板子。

  直到香巧昏迷,林芷梦再也忍不住的扑上去护住了香巧:“皇后娘娘,您要打就打臣妾吧!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教好她们规矩。”

  因为林芷梦的上前,打香巧板子的太监自然是停了手。这后宫里“干体力”的太监身形自是高大一些,但即使是这样,林芷梦突如其然动作也让他因为收势太猛而差点闪了腰。

  他也没胆子怪林贵妃,只能停下来弓着身子望向皇后易香香,等待她的吩咐。

  林芷梦的举动让人感叹了一番主仆情深,不过因为易香香刚刚的余威犹在,很多人均是不敢表示赞叹甚至同情。

  而花园此刻呢,除了巴掌声和德嫔的尖叫声以外,便是林芷梦的哭泣声了。于是易香香叫停了那两个宫女,用深邃如大海的眸子望向林芷梦。

  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紫中翠玉镯,那镯子玉色悦目得没有一丝杂质,水头也很足。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斟酌,思衬是否要接受林贵妃的求情。

  连林芷梦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林芷梦对着易香香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德嫔冒然惩戒令弟和令妹固然有错,可是若不是两位小姐公子先出手推了德嫔,您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动手的!如今她们都受了惩罚,您饶过她们吧!”

  她一番言辞显得十分真切。

  可惜,易香香并不这么想,在她看来就是林芷梦替自己的丫鬟求了情不止,还要把德嫔也捞出来。她如今倒是真不觉得林芷梦是温婉有爱了,只觉得这女人是想把好名声占了个尽。

  锱铢必较的易香香不仅不想轻易放过德嫔和香巧,也并不打算给林芷梦留什么颜面。

  于是众人便听到了一向平和的皇后娘娘又一次冷笑:“林贵妃当真要替?”

  安静。

  落针可闻的安静。

  在所有人都觉得皇后会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的时候,她问出的这句话便是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难道皇后真的要连贵妃一起打?

  若是在今天之前,没有人觉得易香香有这样的魄力。但是见证了刚刚她彪悍狂扇德嫔的太监宫女们,几乎在想到这个可能时,便马上肯定自己的猜测。

  林氏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可以叫停了,毕竟她知道女儿虽然是皇后,但是若和贵妃对上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深宫里步步艰辛,林氏不希望女儿树敌太多。

  “皇后娘娘,这......”林氏想让女儿到此为止,不曾想话没说完就被易香香打断了。

  易香香抬手制止了自家娘亲:“母亲不必多言,虽然所有人都觉着本宫是为了给弟弟妹妹出气,才惩戒她们。可本宫不仅是您的女儿,也是六宫之主,是以必须好好管教她们,让她们都学足了规矩!”

  众人听了这话都十分汗颜,心里纷纷腹诽,您这刚刚一上来就甩了人家耳光,现在还敢说不是护短?

  拜托,谁信啊!

  易香香才不管有没有人信,只是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不就是冠冕堂皇嘛,谁不会啊真是!她心里也在腹诽。

  易香香自认啊,这要是说起漂亮话来,她可不觉得自己装腔作势的能力会比林芷梦差。

  她打断林氏的话后仍旧抚摸着手上的镯子,眼神却渐渐冰凉。

  “林贵妃,本宫问你话呢,你当真要替?”

  “当真......当真要替!”林芷梦也诧异易香香的问话,而且她现在后悔死了当时没拦下林芷心,致使现在易香香这般怒气难平。

  她的脸上除了诧异外也有恐惧,易香香要是真的连她一起打,还真不可能完全不带怕的。

  当然,林芷梦的害怕并没有让易香香有什么动容,而她刚刚一连串的求情也增加了易香香的厌恶。

  也是,在两个小孩被按在雪地里的时候,林芷梦都能看得下去;而现在护着自己的丫鬟,尽管有真情流露,但难保没有为了自己好名声的想法的。

  既然如此......

  “打!”易香香邪笑着吐出这个字。

  林氏见状还是想要拦下,毕竟打德嫔和打贵妃真的是两回事。

  可惜,“叛逆不羁”的易香香并不听林氏的话。

  开什么玩笑!她进了这后宫弟弟妹妹没护好这件事已经让她很生气了,若是连出个气都还要受林芷梦以己身威胁,那她可就真是白活了两世!

  大不了鱼死网破!

  易香香还真就不信了,若是赵子乾敢真的因为今日之事为难易家,她便用武大商号搞垮礼朝经济,带着通州埋着的前朝宝藏投奔烨朝!

  如今烨朝正要与无忧岛开战,夜笙会很需要她这笔钱的。

  虽然情况会有些艰难,但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于是乎,在易香香的一个“打”字下,板子便落到了林芷梦身上。

  负责打板子的太监原本有一些害怕,但想到自己刚刚差点闪了腰,又有点怨怪。是以尽管他没有加大力度,但也绝对没有放轻板子。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只能把头低得更低了。

  易香香很满意这个现状,权利果然是很好用的东西,难怪大家都趋之若鹜。

  她招手让笑丹把抱着的易乐乐抱给自己,圈着弟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素手轻轻的抚着他脸上的红痕问道:“痛不痛?”

  易乐乐摇摇头,但小手却紧紧的搂住了易香香的腰。

  其实他是害怕的,在被按在雪地里的那一刻,他一度要哭出来了。

  易乐乐揪着易香香衣服的动作让后者十分心疼,当下心头火又渐渐升了起来。而她正要吩咐一句“往死里打”的时候,江海的一句“圣上驾到”打断了她。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跪下给赵子乾行礼。

  原本就跪着的重仁宫众人自是不用多说,他们本来就是跪着的,只需要再挪个方向就成。而易香香这边,她要先把易乐乐放下,然后自己起身站稳后整理衣冠,接着才带着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妹妹,以及长春宫的众人给赵子乾参拜。

  其实易香香以往在长春宫是不怎么给赵子乾行礼的,她一个现代灵魂,真的不爱三拜九叩那一套。而且赵子乾好像默许她的举动,是以多数时候她都不参拜的。可今天那么多外人在场,易香香自然很审时度势的给赵子乾面子,于是行了礼。

  赵子乾刚刚说完平身,德嫔便扑过来求救。

  “圣上救救嫔妾,救救嫔妾!嫔妾要被......要被皇后娘娘打死了!”德嫔扯着嗓子尖叫道。

  她脸上已经被打得浮肿,再打下去估摸着脸也是要破了。

  “怎么回事?”赵子乾颦着眉问道。

  他问出这话时眼睛看向的是易香香,显见是询问后者来着。不过德嫔哪里管他问的是谁,急哄哄的就准备要说话。

  易香香并不给她机会,而是上前挽着赵子乾,请了人坐下:“圣上您先坐吧!”

  赵子乾那是欣喜得差点笑出声来,平日里易香香不和他干架就算了,哪里有这么俯首帖耳的时候。当即自然不管德嫔要说什么,而是揣着受宠若惊的内心戏被易香香挽着坐在了刚刚她做的椅子上。

  讲个真,易香香手臂抽开时,他还真觉得有些失落呢!

  易香香领着赵子乾坐下后,才让人又端了一把椅子来。她重新抱起易乐乐坐下,才漫不经心的对赵子乾说道:“几个没长眼的不懂事,臣妾教训一下,惊扰圣上。”

  她这话说得不卑不吭,也不解释为什么要教训别人,而是把皇后的权威摆了个足。

  德嫔闻言赶紧插嘴,她磕磕绊绊的说道:“不不不,不是的!圣上!您听嫔妾说,是是......是易家的九小姐和十少爷先推倒了嫔妾,嫔妾才替皇后惩戒他们的。可皇后娘娘来了御花园后,二话不说的就让人打嫔妾!这就算了......她还......还打林贵妃娘娘!”

  肿着一张圆圆胖胖的桃子脸,是以德嫔说话的语速不仅慢,还伴随着抽泣声。

  而赵子乾则是顺着她的手势看了过去,便看到了林芷梦趴在一个宫女装束的人身上,正梨花带雨的望着他。

  笑丹是长春宫里唯一经历了整件事情的人,她听到德嫔的话后正想反驳,但是被站在林氏面前的易欢欢抢了个先:

  “真是好不要脸!明明是你先说我姐姐的坏话,我和十弟才推了你!然后你便把我和弟弟打了,还按在雪地里挨冻......我弟弟都被你吓得现在还在发抖!”

  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被易香香抱在怀里的易乐乐就赶紧作瑟瑟发抖状。其他人没发现异常,但感官最强烈易香香却差点笑了出来。

  当然,从其他人的角度看过去,那就是易乐乐吓得瑟瑟发抖的抱着他们的皇后娘娘,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后者的怀里。

  易欢欢的话让德嫔再次扯着肿了的脸和破了的嘴辩解道:“是嫔妾冲动,得罪了两位尊贵的少爷小姐,可是林贵妃做错了什么,皇后为何惩戒她?”

  不提自己说了什么坏话,只把事情往林芷梦也挨了打上面扯,德嫔被打了一顿倒是稍微聪明了些。

  易香香从不把这种文字游戏看在眼里,她叫嚣道:“本宫就是打了?怎么样?”

  德嫔闻言差点喜极而泣,她还担心易香香会找出什么话来反驳自己,正思考着对策,不想对方直接叫嚣了起来。

  于是德嫔故作恼怒的对赵子乾说道:“圣上......你看皇后娘娘简直是......蛮不讲理。”

  笑丹惯来稳重,可此时也忍不下去了,她厉声说道:

  “到底是谁蛮不讲理?德嫔娘娘当真是可笑至极,全然不提自己说过什么,便一个劲儿的往皇后娘娘的治罪上面掰扯。您怎么不说是您背后中伤皇后娘娘,言其无才无德不配为后,还说什么肯定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才逼得圣上册封的事?易家九小姐和十公子不过是替姐姐打抱不平的将您推到了,您各自给了他们一耳光,还把人按在雪地里!如此歹毒,却只字不提?”

  “林贵妃的贴身宫婢出言不逊,皇后娘娘才罚了她。可偏偏林贵妃护仆心切,全然不顾宫规的挑衅皇后权威!若是今天皇后娘娘真的因着贵妃相护就放了香巧,以后各宫有样学样,岂不是人人都能借着主子的威风胡作非为?”

  德嫔被笑丹的一段疾言厉色整懵了,反应过来后赶紧说道:“好吧,林贵妃的宫婢不能顶撞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的宫婢却顶得嫔妾哑口无言呢!”

  她自觉又抓到了易香香的把柄。

  “奴婢一人之言,必然认罪!奴婢请罚,绝无怨言!”笑丹跪在易香香面前。

  德嫔学着刚刚易香香的样子冷笑,看好戏的表现那是半丝也没有掩饰。

  易香香看着她那猪头脸还要笑,真是觉得对方脑子不太清楚。

  “这有什么好罚的?你能顶得德嫔哑口无言,是你的本事!若是香巧也能顶得本宫哑口无言,本宫也不会罚她的。”易香香看都不看德嫔,不屑得仿佛那是个脏东西。

  她这话那是极为护短了,周围的人都纷纷腹诽皇后的蛮不讲理。

  “圣上!您看皇后娘娘,这是......这不摆明意思是长春宫的人可以犯事,别的宫的就不想嘛!”德嫔虽是告状的样式儿,言语里却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易香香几欲作呕,不过还是装作很耐心的样子解析道:“那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完话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也不太对,笑丹可没犯事,她是陈述事实!”

  “圣上......”德嫔还想说话,却被易香香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逼逼了!本宫就是打了怎么着吧?你要是想报仇,就把本宫顶了当上皇后。不然就算是虎,你也给本宫趴着!”

  皇后娘娘易香香这话很嚣张,让很多人都心下一紧的偷偷瞄向圣上赵子乾。林氏更是担心自己女儿此番言论里的狂妄会惹帝王不喜,心中更是担忧。

  众人看见他们的圣上颦着眉看着皇后的方向。

  有的人觉得皇后要挨训了。

  也有的觉得皇后要完了,毕竟她打了林贵妃。

  而赵子乾自己呢,其实没太关注大家的动向,甚至不太在意他们说了什么。他只看见易香香轻轻拍打着弟弟易乐乐的后背,安慰着后者。而易乐乐呢,却是整个人都往易香香的怀里缩。

  易乐乐在假装害怕,自然得往自家姐姐怀里缩。

  赵子乾又看了一会儿易乐乐,然后起身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

  他走到易香香面前抱起了易乐乐,然后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接着学着易香香的样子拍着易乐乐的后背。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像阵风。

  御花园里,霎时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瞳孔放大。

  而这些瞳孔放大惊呆的人里,也包括易香香。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连易香香也不知道赵子乾又抽什么风。

  不过呢,可怜的易乐乐却从装发抖变成了真发抖。

  ......

  易乐乐被抱走后,易香香怀里空空有些冷。她出来时忘了穿披风,本来抱着易乐乐还能取暖的,现在人被抱走了,自然觉得凉了起来。

  她瞅了瞅站在娘亲身边的易欢欢,便把自己的妹妹抱了起来。

  赵子乾看见她的动作,又望向易欢欢头上的两个用璎珞缠着的小圆髻,没有出声。

  插曲过后所有人都差点忘了刚刚原本再做什么,知道易香香再次开口。

  “接着打啊!本宫说的不见血不能停是开玩笑的吗?”

  易香香看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方向看,想到之前弟弟妹妹的狼狈样瞬间就不喜起来。

  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德嫔!

  而且她要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跟她易香香怎么闹都可以,但是要是动了易家人,那就要有承担怒火的勇气。

  林芷梦原本护着香巧,这会儿听到易香香的话后赶紧跪走在赵子乾面前:“求圣上开恩,免了她们的死罪!香巧更只是出言不逊而已,并未伤害易家姐弟。”

  她知道求易香香没有用,只能求赵子乾。

  赵子乾虽然是被林芷梦暗中遣人请来的,但也在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不过他也知道易香香有多在乎易家人的,那是真的护短的很!当初连令她讨厌的易若楠都能暗中护着,更别说亲妹妹和亲弟弟了!

  他之前才和易香香吵了架,是以这个时候并不想拂她的意。

  好吧,他承认自己也有昏君的特质。

  “皇后为六宫之主,她管理后宫,朕不便过问!”赵子乾这便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易香香倒是很意外赵子乾卖乖,她都还准备了可能会和赵子乾撕破脸呢!

  这算怎么回事?易香香不解。

  林芷梦也很意外,她刚刚见事态严重才叫人去请了赵子乾,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

  而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了,不是说帝后不合吗?可这圣上完全是站在皇后那边了啊!

  易香香没空细究,只抓住了林芷梦话中的重点:“死罪?原来林贵妃也爱玩文字游戏!本宫什么时候说要打死她们了?”

  “皇后娘娘!这见血和要命并无区别啊!”林芷梦是真的急了。

  “是嘛?那要不直接打死?”易香香笑得如同地狱的修罗。

  听到这话的德嫔吓得跪都跪不稳了,但还是赶紧磕头求饶。

  事情走到这一步,德嫔是真的感受到了害怕,也体会到死亡的威胁。

  林氏从易香香怀里接过了易欢欢,动作的同时暗示易香香可以了,毕竟不能真的闹出人命。

  她可不想自己女儿真的落下个暴虐的名声。

  易香香自然察觉到林氏的暗示,娘亲再三阻拦的顾虑她也明白,便斟酌了一下后威严出声:“德嫔言行失德,不配其号!自今日起贬为婕妤,禁闭三月!香巧顶撞本宫,还不思悔改,三十大板打满后面壁思过三月!林贵妃身为重仁宫之主却御下不严,罚抄宫规百遍!”

  众人听见此言,只能纷纷谢罪。

  一场冲突就这样结束,易香香走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招呼赵子乾,行了退礼后便自己带着自家娘亲和弟弟妹妹回了长春宫换装。

  而御花园里还有赵子乾坐在那里,重仁宫众人也不敢起身。

  良久,他们便听见圣上冷声说道:“皇后是朕选的皇后,若是有人再敢出言不逊,就不是丢个封号打个板子这么简单了!明白吗?”

  众人自然齐齐称喏。

  赵子乾挥开袖子,起身离开。

  林芷梦矮了几板子,背上有些发疼。但她还是在原地跪了一会儿,直到赵子乾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从愣神里回了过来。

  她在巧穗的搀扶下起身,吩咐众人摆德嫔和香巧扶起来,一行人回了重仁宫。

  赵子乾在御花园说的话自然很快就传了开了来,易香香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只感叹了一句:

  “帝王果然都不喜欢被质疑。”

  而也因为这一茬事情的原因,两天后赵子乾的口谕传到长春宫,让皇后细心督促宫宴一事,易香香这才认真考虑起坐稳皇后之位的必要性。

  此番弟弟妹妹受罪,若不是外界传言她皇后之位不稳,就算德嫔再没脑子,那些宫女太监也不敢动手的!是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稳起来!

  不就是宫斗嘛,她还不信自己玩不转!

  易香香这次决定要奋起了!

  而且话说回来,就算不那么“伟大”的说是为了谁,就是为了她自己,也不能天天这么废柴下去。老天爷让她穿越跑了一趟,还让她莫名其妙的混成了皇后,若是真的最后成了废后,那还了得?

  别的不说,就说麒麟王朝的那个开国老乡,人家建了个王朝盛世!而自己若是干成了废柴皇后,那岂不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要不得要不得!易香香越想越觉得废下去不大合适。

  她反反复复的斟酌了好几遍,最后终于在夜黑风高的冬天,决定还是要好好装点自己,至少不能在史书上留下废柴皇后的标签!

  雄起才是关键!

  这天起,易香香给自己设下了成为“伟大皇后”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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