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决意行事
众将校闻言无不神情肃穆，双眸只是望向秦霄不发一言，生怕自己漏听秦霄一言！
秦霄见众人如此，也是明白自己的表现已经令他们诚心拜服，起码在这一场战役之中，他们将会听从于秦霄的命令，继而真正成为此战的一大助力！
秦霄沉声说道：“很好！既然诸位的心中已有觉悟，那么接下来便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刻！下面这一战乃是关乎汉中存亡之战，敌军虽然遭致两场大败，但其数量仍旧远远超过我们！此战若胜，我们便能从联军手中夺回汉中；倘若败了，那么我们将会再无与敌军决战的能力！”
“故而还望诸位不遗余力，绝不能在此时掉以轻心，继而功亏一篑！汉中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的脚下便是我们的家园！”
众人闻言皆轰然应诺，随后齐声喝道：“我等定然谨遵殿下军令！”
望着情绪高昂的众人，秦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然的笑来。
魏楚联军数量虽然仍在十万以上，但是围攻汉中月余不下，最近又遭遇两场大败，他们的士气想必早已跌落谷底。
而在战场之上，能影响战局走势的因素除了将士的训练程度、装备的精良程度以外，将士的士气与心中的决意也同样重要，因为只有坚定的内心和昂扬的战意才能让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在这场战斗之中，方才能迸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而意识到这一点的除了秦霄以外还有一人，那就是联军阵中一直在观摩此战的杨破空！
秦霄在让陈肃等人击退了罗凯的第一轮进攻之后，并没有让陈肃等人乘胜追击，而是留在原地休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样，而这也给了罗凯他们喘息的空间。
杨破空望着神色颓然的罗凯沉声告诫道：“罗大人，杨某先前就与您说过，从秦霄现在想率军抵达汉中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借助那些本不该出现在沙场之上的力量，那一晚的战斗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今我军又接连遭遇了两场大败，即便是其他各部不曾参与其中的将士，其士气也定然遭受了极大的影响。如今若还想用常规的手段击败秦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罗凯闻言沉默了许久方才幽幽叹道：“哎——！倘若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秦霄借助了养氏一族的力量，我又何尝不想请军中的那位阮老先生出手。”
“但大魏军中有法令规定，除了老先生自主现身出手以外，也就只有大将军有此权力可以去拜访老先生，我是断然没有这等权力的！”
杨破空对于罗凯的回答并没有多少意外，他只略一沉吟便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不知罗大人可否带杨某去见一见大将军，或许杨某有办法能够让大将军回心转意？”
罗凯闻言又是一怔，随即便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我在此前便已经数次去劝说大将军，但大将军早已失去所有战意，似乎已经认定了此战我军必败一样……”
说到这里，罗凯忽然看到了杨破空那无比坚定的目光，他顿了一顿后再次开口说道：“既然阁下有如此信心，那就让我们去见一见大将军吧！只不过大将军是否愿意见我们还说不准呢……”
罗凯低头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起了最近的一次他被张衡用酒坛子给赶出来的场景。
不过最后他还是重新提起了勇气，带着杨破空朝张衡的营帐走去。
然而令罗凯无比意外的是，当他刚带着杨破空来到张衡的帐门外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卫兵便提前对罗凯行礼说道：“小的见过督军大人，大将军已经有令，若您来找他的话直接进帐便可，无须我等进去通报。”
罗凯皱了皱眉头，明明之前想要见张衡一面还要费上好一番功夫，现在也不知道张衡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张衡没有命人把自己赶走，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罗凯对他们点头问道：“好，我知道了。最近大将军的情况如何？”
卫兵略一思索答道：“回大人的话，最近大将军仍旧只是饮酒，不曾踏出营帐半步。”
罗凯闻言，心中才刚升起来的一线希望再度湮灭，他不禁摇了摇头，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询问卫兵，而是带着杨破空踏出了帐内。
罗凯不过才踏入帐中便闻到了一股无比浓郁的酒臭味，昏暗的光亮之下是满地数不胜数的酒坛，以及颓废不已的张衡，眼前的场景让他眉头紧锁，心情也开始变得烦躁了起来，如果此时外面并没有敌人虎视眈眈的话，这一次他必然会与张衡爆发一场巨大的争吵！
罗凯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烦躁的情绪，领着杨破空正要对张衡躬身行礼的时候，张衡却是抢先开口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督军大人吗？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莫不是也在那秦霄的手中吃了败仗不成？”
罗凯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张衡的这一番话说明他并非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就是要躺在帐中，将军中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他来处置，就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一样！
“诚然如大将军所言，我军于今日清晨再度败在秦霄手中。此战我军步卒伤亡八千余人，骑兵损失更为惨重，只有三千残部回到军中。情况已经尤为紧急，罗某在此恳请将军重新振作，带领我们击败敌军！”
说到这里，罗凯的脸上露出一丝坚毅之色，双目炯炯地紧盯着张衡，等待着张衡作出与之前不一样的回应。
然而让罗凯失望的是，张衡与之前一般无二，他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本将军之前不就与你说过了吗？在朱阳一败之后，我军便已经彻底失去了获胜的可能。”
“倘若你还想活下去的话，大可以现在率军向秦霄投降。又或者直接把本将军捆住，送到秦霄的面前，或许秦霄还会对你一番奖赏，如此一来你在大秦军中也有立足之地了。”
虽然张衡的这一番话实在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玩笑，但对于罗凯而言这一番话都是极尽的侮辱，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对准张衡喝道：“张衡！你要寻死可以就地挖个坑埋了，但是你莫要拉着十多万将士与你一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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